文呆的鉛字架

不知道從何時而起，生活中充滿了各種無意義的爭吵。
不知道來自何時，更不知道為何而吵。

不是真的想爭辯什麼，只是想說明一個道理。
一個我以為她可以懂的，她以為我可以懂的。

結果證明，我不懂，她也不懂。

一切輪迴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失去了自己，她也失去了自己。
我失去了耐心，她失去了溫柔。我失去了冷靜，她失去了理智。

出現了太多太多我們所不願意面對的情況、態度與相處。

最後就是互相試探底線，她為了我一退再退，我也好像有退了一些。
可是事實證明，那都已經互相退過了底線。她的、我的。

曾經給的承諾，在不理智的狀況下，想要拋開一切去做到與遵守，但是清醒之後卻驀然發現不可能。
這是優柔寡斷的我，犯的一個最大的錯誤。讓她在開心與喜悅中接受我不守信的痛楚。
這種痛，我想我不亞於她。但是來自我，也來自她的信心破滅。

分開的時間裡，我腦中浮起的都是她微笑的樣子，那也是當初擄獲我的最大誘因。
所以我告訴自己，為了讓這個微笑再次出現，我願意去改變自己，但是這是對自己、對她的一個最不誠實的謊言。
因為我還是遵守自己的底線，我覺得不可侵犯的底線。因為這才是我。
我也覺得這才是能好好帶給她幸福的我。如果失去了，那就不是我。

我已然不想去追溯為何兩人的共同諾言有著落差，我記憶中的誓言與她記憶中的約定居然搭不上一塊。

我最近的身體提出很多警訊，或許真的是我忘了吧。記憶力、視力、體力、耐力無一不在減退中。
所以我不斷懷疑自己，直到失去了自己。

我一再反反覆覆，是我的不好與懦弱，但也是我的不捨。

是我不好。

因為我知道繼續這樣下去不會比較好。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失去理智、失去自制、失去守信、失去自己。
我只知道我不喜歡說謊，但是妳卻覺得我是個大騙子。
我以為的理所當然在妳看來是世界上最荒謬的想法。
我以為的理所當然在妳看來卻是最不堪的愚蠢念頭。

妳以為的理所當然在我看來是我無法去接受的觀念。
妳以為的理所當然在我想來想去之後還是無法接受。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知道我不想讓我身邊的任何一個難過。流淚。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身邊有這麼多人，為我難過，甚至流淚。

深夜的我不知道為何流淚、咆嘯、無法自制的失眠盡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唯一的知道。

荒謬。不知道。